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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七章 詭戲法 碎夢長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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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當時李寒山的胸前留著血,但那傷痛卻遠不及接下來他聽到的消息來得震撼。

只見那蒙著眼睛的少年沙啞的說道:“誰說不是?我就是許傳心,貨真價實的許傳心。”

“那你為何還要偷襲我?”李寒山驚道:“你當年不是為了救柳柳和萋萋而自己留在了陰山麽?為什麽這樣的你卻還要聽從枯藤老魔的命令?!你不是有苦衷的麽?”

“誰說我有苦衷的啊。”只見那許傳心忽然哈哈大笑,指著李寒山用一種好像和傻子說話的語氣說道:“你們這些人的腦子都是怎麽長的啊,怎麽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?”

“可是……!!”李寒山話音未落,那許傳心又施展著詭異的身法攻了過來,話說陰山四妖都受過那小邪魔陸成名的親傳,陰風曲的功夫雖未到家,但速度卻也飛快。

霎時間他已經接近了李寒山,同時伸出雙爪各取李寒山的脖頸與右肋,而李寒山當時情緒混亂只好運功回避,可哪料到這許傳心越攻越猛,兩只李爪如同掃葉狂風接連不斷,使李寒山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。

話說當時李寒山確實想不通,因為自許傳心方才的語氣看來,他並沒有說謊,但是他實在想不通,柳柳萋萋口中的那位‘善良’的小哥哥,此時居然會如此陰損,還有他那渾身的妖氣,這究竟為何?

要知道李寒山並非劉伯倫那般心性豁達不拘小節之人,心思縝密的他是在想不通這其中緣由,而且最要命的一點是他太過善良,在聽了柳柳萋萋對他說過的話後,他實在狠不下心去殺這許傳心,畢竟他是那兩個小丫頭的恩人,而那兩個小丫頭又是所有孔雀寨兄弟的妹妹。

如果傷了他,那柳柳和萋萋知道了以後又會多傷心?

可在當時的那種情勢之下,自己本身就有傷在身,如果再不反擊的話,自己的性命當真會斷送再次。

於是現在到了此處之後,李寒山只好緊咬牙關,轉身奮力躲避開那許傳心的奪命一爪之後,反手一把架住了他的右臂,同時左手一按長槍上的卡簧,只聽喀喇一聲,那分幾步分拼接而成的長槍瞬間斷成了三節兒,而就在那一瞬間,李寒山趁著許傳心右臂受制,左手猛地抓住了長槍槍頭,猛地將其刺進了那許傳心的肩胛骨處。

他這一手手法刁鉆,且下手極準,那猖狂的許傳心還未回過神來便被將那鋒利的槍頭刺了進去,這一槍,李寒山並沒打算傷它,只不過用槍頭挑住了他的琵琶骨,讓他不能再運氣發力。

瞬間,局勢逆轉。

而李寒山見制服了這少年,便也松了口氣,要說他方才的舉動著實危險,單反有一步計算出錯,那麽他現在定會被那許傳心掏的開膛破肚。

不過好在還算順利,當時李寒山一只手駕著許傳心,另一只手抓著槍頭,這才喘著粗氣那動彈不得的許傳心叫道:“夠了!這下能消停下來了吧!告訴我,到底你為什麽要跟我打!?難道你當真是自願害人的?”

“你有病啊。”只見那許傳心當時不屑的對著他說道:“我為什麽和你打你還不清楚麽?你們不聽我們的話,我們自然要將你們殺死,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不是麽?”

“可柳柳萋萋說你是好人啊!!”只見李寒山情緒激動的大吼道:“為什麽好人會這樣?當初不是你幫她們逃離陰山的麽?!”

“是啊。但那又怎樣?”忽然那許傳心冷笑了一下,隨後對著李寒山陰森森的說道:“如果那兩個死丫頭在,又哪能有我的今天?”

那一刻,李寒山徹底的驚呆了。

原來,這世上沒有單純的壞人,只有單純的利益。

而這許傳心便是這樣被利益與恐懼扭曲了心性的明顯案例,話說咱們以前已經講過那陰山培養具有天啟之力的小孩一事,伴隨著那些小孩童年的是非人的待遇,因為小邪魔陸成名本身就是一個內心極度扭曲的瘋子,在他的眼中,只有作品沒有生命,而在他的調教之下,這些孩子們終日與恐懼為伍,在那種極端的恐懼之下,有的孩子承受不住而被淘汰殺掉,有的孩子則隨波逐流,心態隨之慢慢扭曲。

這陰山四妖身為陸成名的傑作,便是因為他們的內心早已不再是正常人,在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,都能找到那小邪魔的影子。

要麽做最強的那個,要麽就死。

年幼的許傳心之所以對柳柳萋萋那麽好,便是因為他心中明白,單已自己的能力而言,恐怕即便努力也不會爬到頂峰,而他又不想死,所以只好依靠著其他的方法來保全自己的性命。

於是他開始懷著陰謀主動同周圍的孩子們溝通交流,以一副偽善的臉和那些孩子成為好朋友,等他們放松了警惕之後,他便開始借機已各種辦法使那些孩子松懈下來,當年他帶著柳柳和萋萋去看花便是如此,因為這對雙胞胎的能力,即便是那陸成名也十分感興趣,所以她倆對於許傳心來說無疑是個隱患。

隱患就意味著要鏟除。

話說當年二當家異夜雨偷襲陰山之時,本來許傳心是可以走的,但是他卻沒有,因為當時他的心已經墮入了黑暗,而他將柳柳和萋萋走,也只不過是想少一個競爭對手,僅此而已。

李寒山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,已經不清楚自己當時是什麽表情,只聽那許傳心放聲冷笑道:“哈哈哈哈哈!真是太好笑了,你還以為我是個好哥哥,大善人?惡心!我聽到這話就渾身的雞皮疙瘩!!”

“你知不知道那兩個小丫頭是多尊敬你!?”李寒山實在忍受不下去,不由得怒吼道:“你怎麽可以這樣!!”

“為什麽不可以?!”只見那許傳心狠狠的說道:“感謝我?感謝我為什麽還不去死?”

“我看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!!”只見李寒山狂吼道:“被我擒了還敢口出狂言?是不是以為我當真奈何不了你?”

“你本來就奈何不了我。”但見那許傳心聲音沙啞的冷笑道:“不信你看。”

說話間,只見那許傳心忽然張口噴出了一股黑煙,瞬間將李寒山籠罩其中,而李寒山當時心中大驚,要說這怎麽可能?他的琵琶骨此時已經被鎖住,又怎能使出妖法?而就在李寒山驚駭之際,但見那許傳心的蒙眼布忽然著起了綠色的火焰,那火焰轉瞬將布條焚燒了個幹凈,而就在此時,李寒山才看清了那布條之下的東西。

沒有眼睛!那蒙眼布的下面居然是兩張嘴!

沒錯,兩張小嘴,嘴唇牙齒無一不全,而那嘴巴裏面分別銜著兩顆紅丸似的圓珠。

他不是人?!

李寒山震驚了,他實在想不通這許傳心居然是個妖怪,而就在這時,但見那許傳心放聲狂笑道:“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噩夢!”

說話間,但見他眼睛處的那兩張畸形的嘴分別噴出了一黃一綠兩道濃煙,混合著黑煙瞬間將李寒山包裹的嚴嚴實實,而李寒山只感覺到眼前一黑,頓時又失去了意識。

在脫困之後,那許傳心拔出了李寒山的槍頭,同時向後一躍,望著那久久不散的濃煙冷笑了一下,這是他的殺手鐧,也是他天啟之力‘回夢摧心’的最強殺招,話說他的天啟之力是從嘴中吐出的毒煙,這毒煙一共有三個層次,此間他三種毒煙一齊釋放,即便是不會睡覺的鬼魂恐怕也會一睡不醒。

不過這毒氣倒也有個弊端,那就是施法時自己也不能碰觸,否則也會傷及自身,所以此時他也在等那毒煙退去,只見許傳心當時語氣陰險的笑道:“蠢豬,你就好好的當我的搜藏品吧,對了,你方才好像說了,說那兩個小丫頭想見我?哈哈,太好了正好我也想殺了她們呢,你不知道當年我為了接近他倆裝的有多辛苦,憑這兩個小雜種也配?真是期待呀,期待他們和你一樣,都變成我的玩物,哈哈,哈哈哈哈!!”

這許傳心當真是喪心病狂了,只見他越說越高興,居然還流出了口水,那口水一點一滴盡數淌在他的前襟兒,臉上的三張嘴詭異異常。

而我們的李寒山,此時則又墜入了一個噩夢之中。

在哪夢裏,李寒山又一次回到了半年之前,等他回過神的時候,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花叢之中,柳柳和萋萋兩人正在花叢裏輕歌曼舞,望著她們天真無邪的樣子,李寒山忽然有些想哭。

只見看不見的萋萋捧著一束‘班納’(藏語音譯,為格桑花),微笑著對李寒山說道:“我覺得,除了小石哥哥之外,傳心大哥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了,柳柳萋萋真的好喜歡他。”

那句話,當真刺痛了李寒山的心。

原來,這一切都只是個謊言編織出的美夢,柳柳萋萋夢中的那個善良的小哥哥,本就不存在,原來,現實是那樣的不堪。

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活在謊言之中?

他在夢中,柳柳萋萋也在夢中。這個是個由謊言編織而成的美夢。

柳柳萋萋在知道了這個真相之後,又會怎樣去想?老天,為何要這麽殘酷?

不!

在那一刻,夢中的李寒山握著拳頭仰天長嘯!

而同一時間,現實中的許傳心還在癲狂的自言自語,似乎他早就計劃好了以後如何整治那柳柳萋萋,而此時,陷入夢境之中的李寒山是他唯一的聽眾。

只見他喋喋不休的說道:“雙生兒好像都心意相通,嗯,那我就應該分別剁去他倆的一只腳,對,然後再把她倆綁在一起,看看他們還會不會正常的走路,不,那樣還是太便宜他們了,我應該先用狗鏈把他們拴上,一邊往他們的身上淋開水一邊撥下她們的面皮,然後再互換著縫上,這該多有趣?哈哈你說是不是啊我正道的大俠?”

說到了此處之後,許傳心又望了望遠處的被三股濃煙籠罩的李寒山,只見他吸了口氣,然後陰險的笑道:“啊我忘了,你是醒不了了,算了,還是先整治你吧。”

此時的他估計著那濃煙消散的時間也快到了,所以便舉步踏著水面朝著李寒山走了過去,他一邊走一邊掐著自己的雙爪,關節被掐的哢哢作響,鋒利的爪子閃著寒芒,做好了準備之後,只見他再次握起了雙爪,只等著煙霧散去的那一刻將李寒山的心扉掏出。

就在他走到李寒山的身前,正準備動手之時,忽然。

忽然那濃煙瞬間劇烈的波動了起來,許傳心心中一楞,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一股絕強之氣從那煙霧之中爆發開來!

風,狂風,狂風平地而起!

就在那一瞬間,這突然出現的風卷散了三色妖煙,而與此同時,一只拳頭如同天降雷火一般猛地擊打在了許傳心的臉上!

許傳心沒有防備,直接被這一拳打飛了出去,當時他的身子就如同打水漂一般的在湖面上拉出了一條長線,而等他掙紮著站起來的時候,自己的右臉居然被打的凹進去一塊兒。

“這,這怎麽可能!?”許傳心沙啞的狂吼著。因為打出這一拳的並不是別人,正是那李寒山。

煙霧散去,只見李寒山渾身濕漉漉的立在水面之上,並且已經拾回了方才落入水中的長槍,並一言不發的將那幾節長槍再次組合在了一起。

“這怎麽可能!”許傳心顯然還沒從驚駭中回過神來,只見他對著李寒山大吼道:“你怎麽會醒?你怎麽會醒?!”

“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,你的這法子,對我沒用。”只見李寒山組好了長槍之後輕嘆道:“你當真該死。”

許傳心此時才終於明白自己碰到了個異類,他又如何能明白,沒有人比李寒山更加的熟悉睡夢呢?

而在見到李寒山居然又逃出了夢境,那許傳心的情緒也有驚駭轉為了震怒,只見他對著那李寒山放生狂吼道:“即便沒用又如何?別得意,我有一萬種方法弄死你!!”

說話間,只見那許傳心再次朝著李寒山撲了過來,暴怒之下,許傳心渾身妖氣更盛,而相對的,李寒山此時卻平靜了許多。

就在許傳心撲來之際,李寒山用右手將長槍抗在肩上,然後望了望自己的左手,若有所思,因為他當時的心意根本就沒在那許傳心的身上,他還在想著柳柳萋萋。

許傳心心中大喜,還道這人傻了,這正是他的好機會,於是他快步上前運進全力飛身一爪朝著李寒山的天靈蓋拍去。

而就在他那一爪幾乎碰觸到了李寒山的頭顱之時,李寒山的身子居然化成了一道虛影,許傳心一爪拍空,轟的一聲濺起無數水花,在水花還未落盡之時,只見李寒山的身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左側。

他的姿勢仍未變,扛著長槍,連看都不看許傳心一眼,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的左手,而他的左手,已經呈現出了掐指的手勢。

“既然只不過是一場美夢,那就讓我將其打碎吧。”李寒山低聲說道:“用我的槍,碎了你給他倆的夢。”

碎夢槍。

這是李寒山從未在外人面前使出的槍法,也是他這些年的修行所得,這路槍法需要配合他的蔔算神術一同使用,極其耗費心神,且還是一套只有兩招不完整的槍法。不過縱然如此,卻也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高招,孔雀寨的二當家曾經見過李寒山展示此法,更斷言,如果這槍術完善的話,那李寒山的實力將一躍成為天下頂尖大高手之列。

要說李寒山的槍法,也是結合了他多年人生的感悟。融入了他對人生苦辣酸甜所得若失之念。

第一招:夢不知去處,客不知何來。

要說我們的夢境,總是無頭無尾突如其來,但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數,而這一招也正是由此而來。寓意著突如其來的未知所帶來的種種可能性,當年李寒山奉命下山尋找劉伯倫,其間命運使然遇到了世生他們,從此三個之前沒有任何交集的人成為了好兄弟,一路走來披荊斬棘,而這一招的槍意也是從此而來。

配合著左手蔔算執法,但見李寒山似乎漫不經心的一刺卻帶有莫大的威力,許傳心想要躲避,但李寒山的槍卻總能先他一步將他的去路封死,許傳心心中大驚:莫不是這人看穿了我的心思?

而就在他驚訝之際,只聽撲哧一聲,李寒山的長槍已經貫穿了他的身子,但詭異的是,許傳心身受重傷,居然一絲的血都沒有留將出來,只見那許傳心用手抓住了長槍,然後猖狂的對著李寒山大笑道:“縱然你槍法卓絕又能如何?我說過你殺不掉我的!!我是不死的!!”

只見李寒山停頓了一下,然後對著許傳心說道:“不得不承認,你確實有些手段,居然能有兩種天啟之力。”

“你,你說什麽?!”許傳心當真震驚了,也不知為何,在那一刻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驚恐,似乎眼前的李寒山已經看穿了他的所有秘密。

而李寒山則對著他搖了搖頭,然後說道:“只可惜,你太瘋狂,留你在這世上,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害,所以我必須殺了你,躲在棺材裏的你。”

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,只見那許傳心背後背著的棺材忽然顫抖了一下。同時許傳心驚恐的叫道:“你,你怎麽知道?”

原來,一直同李寒山相鬥的這個人,並非‘許傳心’,只是一個擁有天啟之力的妖怪屍首,而真正的許傳心則一直躲在棺材裏面,這也正是他真正的天啟之力,名為‘活食戲法’。

許傳心的天啟之力,可以將自己的三魂七魄與屍體共享,類似趕屍一般的操縱屍體,不過施法之時不能離開操控的屍體太遠,所以他便躲藏在棺材裏面借此迷惑眾人,而這也正是他為何不敢碰觸到自己噴出的黑煙的原因。

因為他本身,並沒有多高明的本領。

而這些事情,都是李寒山推斷出來的事情,熟練蔔算之人,必定心思縝密。

“因為這世上沒有不死的人。”只見李寒山嘆了口氣,然後對著那許傳心說道:“也沒有不醒的夢。”

說到了此處,只見李寒山手上一發力登時震斷了那擠在屍體之上的鋼索,棺材掉落的同時,那巨屍體隨之倒下,而李寒山順勢抽回了長槍,一搭一挑間,將那棺材往空中挑了過去。

只見那棺材在半空之中打開了一半,一個行如枯骨身穿黑袍的青年人跳了出來,這人臉色臘黃,相貌倒也端正,和那萋萋的行容也算搭界,可如此道貌岸然的偽善者,世上又有多少呢?

只見那許傳心的本尊露相之後,在半空中望著身下擡頭觀望的李寒山驚恐的尖叫道:“不,求求你放過我!!求求你……”

“你不是喜歡讓人做夢麽?”只見李寒山對著許傳心平靜的說道:“我也送你一場夢吧。”

說到了此處,但見李寒山閉上了雙眼,刺處了碎夢長槍的第二槍。

第二招名為:驚夢憶黯傷,夢醒難尋故鄉。

每個人都會夢到過去的自己,都會夢見不想面對之事,醒來之後,雖然淚流滿面,雖然會懷念從前,但卻已經無法挽回,而這一招便是李寒山由此而創,在這一招裏,李寒山融入了四年前鬥米驚變時的感傷,故鄉成夢,往事成空已成定局,讓他無法改變。

而這無法改變的槍法一旦使出,那許傳心的結局似乎也成了定數。

就在那一瞬間,許傳心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幻影,李寒山刺出的長槍在半空之中換變成了無數槍影,那槍影看在眼中,經如同花朵一般,槍花之下,死神似乎隨即而來。

在那一刻,許傳心的內心如同墜入谷底,他似乎已經聽到了自己生命即將逝去的聲音,一股強烈的恐懼隨之出現,那恐懼甚至將他對時間的感知無限壓縮,本該一瞬間的光景,但在他的腦海裏卻是那麽的漫長。

望著鋪天蓋地綻放的槍花,許傳心感到了深深的絕望:我要死了?就這樣死了?在這伶俐的槍招下,我的身上會被捅出多少窟窿,五十個?一百個?甚至更多?我會出多少血,會不會很痛,會不會生不如死……不!!!

在這極端的恐懼之下,許傳心的瞳孔猛地擴大,而就在這一刻,李寒山的槍頭正好輕輕的碰觸到了他的眉心,一陣刺骨的涼意襲來,許傳心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老血。

事實上這一槍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,但是在那一刻,他居然已經被自己的恐懼奪去了性命。

但聽嗵的一聲,許傳心的屍體掉入了潭中,濺起了水花的同時,他那失去了生命的屍體慢慢的下沈,直到臨死前,許傳心都沒明白自己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。

而李寒山望著那逐漸平覆的水紋,平覆了一下心情和呼吸後,他開口平靜而堅定的說道:“你給的這場夢由我打碎,但這件事我不會告訴柳柳和萋萋他們,在他們的夢中,你依舊是她們尊敬的那個善良哥哥,而在她兩人的現實之中,我們這些真正的哥哥,會永遠守護著她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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